夜蛾正道看着五条悟浮夸的演技呆愕半响。

  “胜方是庵歌姬。”

  “嗯？我已经这么强了吗？”歌姬时而瞅瞅五条悟飞走的方向时而瞅瞅自己的双手一脸疑惑，“难道像小说那样，我不经意间顿悟了？”思绪一通，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。

  “歌姬！歌姬！”

  “女神！女神！”

  “京都的光！”

  “嗷嗷嗷嗷嗷嗷嗷……”

  京都方的欢呼声援声连东京方都听得见。

  “他也太浮夸了吧。”王北看向已经不见五条悟踪影的丛林方向。

  “你也一样。”夏油杰说道。

  “我不一样，我是大战后被背负着京都最后荣耀的歌姬残忍下黑手导致失败，显得合情合理。”

  “还有，啊悟这是打算趁机溜掉吗，可恶，我怎么没想到，我也想提前走。”王北不甘的说道。

  “想都别想，谁第一个上台谁最后留下收拾。”夏油杰回答。

  “请东京高专的选手，夏油杰。”

  “到你了，赶紧走，记得演好一点。”王北对夏油杰挥了挥手。

  “我可不想被你说教，看着吧，我如何让歌姬赢得心服口服。”夏油杰一脸自信的说道。

  夏油杰上台后。

  “硝子，你离我那么远干嘛，快坐过来。”王北将坐在角落的硝子拉回视野最好的位置。

  太丢人了。硝子一手被王北拉着，脚下踉踉跄跄做着最后的挣扎，一手捂着自己的脸，无脸见人。

  “比赛开始。”

  “庵歌姬，你为了替京都挽回颜面，也为了满足自己的胜负欲，竟然对我两位同伴下黑手，我已经看穿你的手段了。咒灵操术。”夏油杰结下手印，召唤出数十只咒灵。

  低级咒灵。

  “哈？你在说什么东西，我怎么听不懂。”歌姬摆好姿势警惕的看着咒灵群。

  “不必多言，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。”夏油杰生气的表情入木三分，额前的刘海也气的不行抽动。

  “？？？”我做了什么？歌姬迅速回忆起自己最近做的事。

  除了怂恿硝子不理王北，在冥冥面前诋毁五条悟以及取笑夏油杰的刘海外根本没做什么事啊。

  “兄弟们，我来替你们报仇了。歌姬，去死吧！”夏油杰手一挥，咒灵朝歌姬的方向蜂拥而至。

  咒灵将歌姬围成一团，不断地对着她嘶吼，流下一地涎液。

  歌姬害怕的身体轻微颤抖，不断转身提防着，生怕咒灵上来啃她一口。

  “上。”夏油杰一声令下，咒灵开始发动攻击。

  令众人震惊的是，没有一只咒灵能够接近歌姬两个身位的距离，全部都在触碰到这个距离的那一刻，爆体而亡。

  咒灵爆开，青的黄的粘稠的恶心的一股脑的糊在歌姬脸上。

  歌姬懵了，一股冷战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
  脸上黏糊的感觉，就像河边玩耍，脚下不经意陷入河床上那恶心的淤泥，就像过年用的浆糊，将其一股脑的糊在脸上。

  “啊啊啊啊啊啊……呕……咳咳……呕……”

  托咒灵的福，咒灵死亡后会消散天地间，包括糊在歌姬脸上的那些青红。

  很快，召唤出来的咒灵全都自爆而亡，场上只剩下站着的夏油杰和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歌姬。

  歌姬看夏油杰的眼神只剩下恐惧，“我投……”

  没等歌姬说完，夏油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，吐出一大口血。

  “胜方是庵歌姬。”

  “嗷嗷哦啊嗷嗷哦啊……”

  “歌姬！歌姬！”

  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，与京都方的欢呼雀跃不同，歌姬一脸难受的捂着嘴往外跑。

  “歌姬前辈怎么了？”

  “我母鸡呀。”

  “可能是因为下手太重有负罪感？”

  “歌姬前辈太伟大了，为了挽回京都的颜面，强行让自己背负沉重的包袱。”

  “难怪她入学后表现的默默无闻，原来是已经看破红尘，厌倦了争斗。”

  “如果不是京都表现过于拉胯，歌姬前辈应该都不会出手吧。”

  “歌姬，我的歌姬。”

  硝子愤怒的踢了夏油杰屁股一脚，“你知道这样对女生有多大的阴影吗？”

  “嗯？”夏油杰翻身坐起，擦了擦嘴边的血迹，“很过分吗，我觉得还好吧。”

  “她是个女生，你觉得真的合适？”硝子稍微带入一下歌姬，都替歌姬感到难受。

  “她也是个咒术师。”夏油杰说道。

  “那能一样？”硝子说道。

  “咒术师是什么？与死神赛跑，在刀尖起舞，稍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。每年都有许多咒术师因为拔除咒灵而丢掉性命，如果可以选择，你觉得他们愿意难受还是死亡？”

  “每年都有咒术师因为对咒灵的厌恶和恐惧而受挫，更极端点，面对咒灵时才察觉自己因为恐惧而无法出手时，他们愿意受挫还是死亡？”

  “如果歌姬真的因为这点不算挫折而受挫，那我会劝他脱离咒术师这行业。”

  “好了，下一场就到你了，我该下去了。”

  夏油杰缓步走向东京营地。

  由于天生罕见的反转术式，高专有意无意的减少硝子外出祓除诅咒的次数，就算出去执行任务，也是难度稍低有王北他们陪同的低级任务。

  进入高专一年，可以说除了被王北时不时拉去练练而有些受挫外，硝子并没有真正见识过咒术师的残酷，夏油杰的一番话，为硝子揭开咒术师残酷的一角。

  站在擂台上的硝子开始对自己产生质疑，“我错了吗？”

  “我错了吗？”夏油杰询问躺在椅子上毫无形象的王北。

  “没有吧，可能对歌姬来说手段有些过激？”王北说道：“放心，如果歌姬过不了这个坎的话，你还是她间接的救命恩人。”

  “你可真不会安慰人。”夏油杰拍了拍王北的肩膀，心想：看来要找个时间给歌姬道个歉才行啊。

  “庵歌姬规定时间内未上场，视为弃权，胜方是家入硝子。”

  “本次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结束。”

  硝子托着沉重的脸色走到王北面前。

  “开心点，你是胜利者。”王北说道。

  “真的很残酷吗？”硝子酝酿许久，声音带着苦涩。

  “我带你去看看吧。”